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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寒料峭。

四月,巴爾雅港的清晨還是寒風刺骨,靠海的地區由於海風強勁的關係,即使到了春天還是會讓人覺得冷得受不了。

不過吹笛人倒不是很在意,反正他只要窩在溫暖的旅館裡;至於在外頭到處亂跑這等苦差事,交給毛皮很厚的思凱勒去幹就行了。

這冬天不停的讓牠吃波士頓派不是沒有原因的。

吹笛人窩在旅館的餐廳角落,吃著全天候供應(也就是說,當作是宵夜也是可以的)的愛爾蘭式早餐,不過他沒吃黑布丁,他一直不太能接受黑布丁的味道。

餐廳裡有個小酒吧,只供應啤酒跟一種帶著甜味,要溫熱了之後才好喝的酒,當地人叫它塔拉奇酒,似乎只有在巴爾雅港才喝的到的樣子。

吹笛人吃完早餐之後,走到吧檯點了一杯塔拉奇酒,接著就乾脆在吧檯邊坐了下來,因為他覺得吧檯邊比角落溫暖多了。

當然,這一切只是他的錯覺,這些年來,他早已忘了寒冷是怎樣的一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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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知端坐在自己的房間中,看著窗外。
 
  她的窗外是一片無垠的黑暗,黑暗中唯一可見的是一個打著聚光燈的舞台,離窗戶不遠。就觀賞舞台的角度而言,她房間的窗前擁有絕佳的視角。
 
  開了窗之後風會吹進來,讓人產生一種身處高樓的錯覺。獵獵的寒風吹得人心都碎了,但是先知沒把窗子關上,她開著窗看著舞台。
 
  舞台上隨時有人在上頭,有時候他們也不像在演戲,因為他們常常只是自顧自的念著對白,沒有動作,彼此間也不一定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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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自己的房間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包括賭徒。
 
  她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樣進到這個房間的,但是這並不重要。她覺得在這裡很放鬆,可以好好的想事情。
 
  她在一個人的時候總是習慣思考,所以她開始思考自己到目前為止所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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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狂奔著。她一路追著殷的背影。
 
  她以前從沒跑那麼快,那麼久過,肺部快被抽乾的感覺讓她想起長跑測驗時那種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跑得到終點的絕望。
 
  跟長跑測驗不同的是,她一點都不能停下來。哪怕是再快個一毫秒也好。
 
  似乎這樣她就能抓住那個背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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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徒在法亞大廈中穿梭著,尋找囚禁著犯人的房間,然後試圖打開。
 
  他記得自己以前也幹過這種事,在關著一群人的地方跑跑跑跑跑。
 
  然而最後終究徒勞。
 
  這令他心情十分的惡劣,惡劣到他在踹開好幾扇軟禁犯人的房門之後才猛然想起其實他可以找小丑馴獸師跟吹笛人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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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奇,為什麼我學不會指法?」萊莎坐在鋼琴前,懊惱的看著自己的雙手。從前陣子開始,她不再稱艾奇為韓德森先生,而是直呼他的名字,不過艾奇似乎沒注意到這轉變。
 
  「因為妳是個笨蛋。」靠著牆角淺寐的艾奇悠悠回答。他一直是個嘴巴相當壞的少年。
 
  他靠著萊莎的猜題,數理成績每每得以低空飛過,但反觀萊莎的音樂成績,卻一直是毫無起色,縱使艾奇已竭盡所能的補救。
 
  「真的?原來我是笨蛋嗎?」萊莎帶著恍然大悟又摻雜著一絲哀傷的神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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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憶這種東西就像過度熱情的狗,你越想擺脫它就越纏著你,最後留下的只有自己滿身的狼狽。
 
  而吹笛人──馴獸師口中的戀童癖重症患者──目前很不幸的被狗般兇猛黏人的回憶給纏上了。
 
  一如往常,他迷迷糊糊從夢境中醒來之後,趨於本能的向身邊的活體蹭去。
 
  「萊莎,倒杯溫水給我好嗎?」他下意識的喚著自己熟悉的名字,卻被嫌惡的一腳踹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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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你要為新政府做事?」衛問。
 
  政府居然吸收人造人類,然後派他潛入反政府組織臥底……表面上裝出一副對他們深惡痛覺的樣子,但實際上卻在私底下默默的吸收他們為己用,這是為了讓外界,尤其是讓反政府組織完全斷了對人造人類與新政府之間可能有交流的聯想吧?
 
  原來他們一開始面對的就不是一場關於信念與價值的戰爭,新政府要除掉他們,並不是為了捍衛他們口中說的身為人類應該具備的基本條件以及底限,他們只是將人造人類當成前朝餘孽來剷除。新政府堅守人類與人造人類的底限,究竟是為了捍衛自己思想的價值,還是單純不想接受原本非我族類的人造人以及前朝遺民出現在他們所建構的新世界?
 
  「這樣子我才能活到再回來見你們哪,妳以為誰會那麼好心在內戰動亂的時候不計代價砸下大把銀子讓一個小鬼上醫院?」殷開窗,風吹了進來,「法亞大廈被攻陷,我出了無菌室,跟大家分散的那個時候,我以為自己會死掉,我不知道原來自己在外面是這麼脆弱。然後,有人把我帶走了,問我是誰,會做什麼,要不要幫新政府做事,我本來也想說不要,但是在我前面說不要的那個人被殺掉了,妳覺得我是要說要還是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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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蒼白著臉,被押上警車時,玖實一臉擔憂的將臉貼在教室窗戶上看著她遠去,臉上的表情像是在說沒事吧有沒有怎樣到底怎麼了需不需要幫忙?
 
  突然間她對這種關心感到窒息,於是撇過頭去。
 
  上了警車之後,她發現身旁的位子已經有人坐了。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眼周微微泛紅,唇乾燥缺水,看起來就像乾燥龜裂的泥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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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欸,殷,剛剛有情報來,界門附近有人糾眾,鬧得很大。」蒼一手壓著手機的通話孔,轉頭對殷說。
 
  午休時間,殷和蒼並肩靠在矮牆上,遠眺著操場,蒼面帶微笑,殷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在談天。
 
  「界門嗎?那現在情況如何?」殷看著天空,像是不經意的問了一句。
 
  蒼偏著頭講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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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其實這句話我基本上是同意的。雖然說可憐的人都不是自願遭受到悲劇的降臨,但是,變得可恨是自己的責任。」衛一邊吃著便當一邊跟社團同學玖實聊天,「而且跟同情心比起來,他們比較需要同理心吧?」
 
  「雖然是這樣說沒錯,不過衛每次說的話都很不留情面呢。」玖實吃著蜜汁雞腿,衛心中升起了一股偷咬的慾望。
 
  「真的嗎?」她皺眉,原來自己跟玖實說話時都給她那種感覺啊。
 
  「啊,妳指的是櫻嵐那件事嗎?」玖實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大叫出聲,「後來你們班那個女生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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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飯後,衛洗了澡回到自己的房間,房裡沒開燈,賭徒趴在窗台往外看。
 
  「好高喔。」窗沒開,他貼在玻璃上喃喃,「那邊就是新城嗎?」他指著遠方,一片燈火通明的繁華城市,燦亮亮的。
 
  「是啊。」她打開電燈,窩在床上看著賭徒的背影,「你覺得漂亮嗎?」
 
  賭徒搖頭:「漂亮嗎?……與其說是漂亮,不如說是可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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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賭徒猜想,先知(他想不起她的名,反正以後都是要遺忘的,乾脆不記了)的心中是這麼想的,但他不會讀心,所以這一切僅止於臆測。
 
  賭徒隱身立在醫院大廳一角,已經換上一套紐沃德的青少年常穿的休閒服,外加一頂遮住大半邊臉的鴨舌帽,他想或許這樣先知就不會認出他來了。
 
  先知現在跌坐在地上,臉色差得可怕,賭徒在考慮到底要不要上前去拉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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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賭徒跟馴獸師一直隱身,一坐一站在衛所在的遮雨棚上方,而小丑則是不知去向。
 
  或許又跑去沉醉在溫柔鄉裡了吧?畢竟他都被禁足這麼久了……賭徒心想。
 
  「小丑跑去哪了呢?」馴獸師問。她今天穿得很隨性,下身是軍綠色的七分低腰褲,上身則是白色的緊身塗鴉T恤,頭髮隨意的紮起,心情看起來不錯,所以應該是睡飽了。
 
  賭徒一手撐著下頷,手肘則頂在盤起的大腿上。細雨讓他的髮有些潮溼微亂,但不會讓他受寒,他與她一樣皆是被萬象拒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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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上抱著毛巾跟傘,衛快步朝學校後方走去。
 
  衛盡可能避開人潮與熟識的人,避免過於招搖,畢竟她是要去迎接一個非法侵入者。當她正準備轉彎進入學校後方的水泥空地時,卻意外的看見延箴怔立著,看著牆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衛本想放輕腳步,加快速度離開,但或許是等一下要跟殷碰頭,心情不錯,看著動物似縮在牆邊,一臉落寞的延箴,衛心念一轉走過去跟她說話。
 
  「還在想谷修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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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紐沃德的秋天,氣候總是變化無常。
 
  早上還是清朗的大晴天,到了接近中午時天空就漸漸烏雲密布。
 
  潮溼沉重的空氣讓衛沒辦法好好的睡,她覺得自己就像浸泡在一大桶黏液裡,就快要窒息了。於是她和窗邊的同學換位置,打算到中午之前都望著窗外來打發時間。
 
  她枕著手,想來個遠望,但很悲慘的她的視線只延伸了五十公尺就被附近的一座大型工廠擋住了,這個學校其實是被高大的工廠及公寓住家所包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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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說,衛這個正值花樣年華的少女,目前正在跟一對雙胞胎兄弟同居?」小丑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但這並不妨礙賭徒的放空,他看著天,一點都沒有要回過神來的意思,「而且重點是,這對兄弟還正值血氣方剛淫亂不堪的青少年時期?」

  老紳士用鼻子哼了一聲,以鄙夷的眼神看著小丑:「你以為每個人都跟你這無恥下流的淫蟲一樣嗎?殷跟蒼還有衛是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的,他們三個就像家人一樣。」

  「青梅竹馬?所以,你說的那對雙胞胎跟衛一樣都是人造人類?」

  「沒錯,殷在新政革命(註)進入第三年時,在新政府軍佔領法亞大廈時跟蒼和衛走散了,五年後才被找到。現在他們三個同屬於一個反政府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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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和殷坐在往市區的電車上,第一站上車的人還不多。

 

衛要去上課,而殷則是要去看醫生。

  

空調有點悶,空氣中有股淡淡的酸臭味,一聞就知道,昨天應該又有醉漢在車上吐了。

 

她跟殷坐在靠近門口的地方,這樣等下才不用穿越重重的人潮擠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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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眼前兩個表情怪異的少年,她本能的將身形放低,擺出自我防衛的姿勢。

「你們是誰?」她戒慎的問。

衛狐疑的看著他們兩人,眼神充滿了不信任。

「抱歉,我是我們唐突了……」白髮少年齜牙咧嘴的自地上爬起,「很對不起,讓妳感到不舒服。」

倏地,她的肩頭被人輕拍了一下。

她猛地一轉頭,發現是雙胞胎中的弟弟。

「妳在跟誰說話啦?自己一個在大馬路上亂叫,很像瘋子欸……」殷帶著口罩,雙眼浮腫,說話時有濃濃的鼻音。

「我沒有自己一個人亂叫,剛剛有兩個怪人一直對我說莫名其妙的話,你看……」衛轉頭,卻發現方才賭徒及小丑站的地方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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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髮是墨綠色的,而且有著異色的雙眸,不過這並不奇怪,至少在紐沃德這個地方,他的髮色與瞳色不算招搖。

  少年用衣角擦掉了槍上的血,把它輕放在床上。接著便蹲下,將手伸到床底的地板摸索了一陣,便聽到「喀」的一聲,聲音不大但十分清晰,像是某種硬物相互撞擊所產生的聲音。

  他將抽屜狀的祕密隔間從地板下拉起,另一手把床上的槍放了進去。接下來又是「喀」的一聲。

  他脫下血衣,走進浴室。

  雖然黑衣上看不清血跡何在,但血一但乾涸便會發硬,常弄得他渾身不舒服。而那些衣服會有人收走,做適當的處理。

  他從浴室出來之後頭髮沒吹乾就往床上倒,及肩的髮散在雪白的床單上,在微光中看起來有點像一片鐵線蕨的蕨葉。即將凋萎而缺乏生氣的那種。

  不久,天亮了。

  他醒來,東方是魚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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