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個時候需要的是冷靜。
雖然說標題是你知道的,但是我想,並不全然是這樣。
曾經我安慰過,或許你不覺得那是,曾經我想安慰,但是情緒中的你很銳利,也許你不曾發覺,但我常被刺得遍體鱗傷,傷了之後我會想:我該不該在下次你情緒來了之後接近你?
一次,我說:我會。
兩次,我說:我會。
但三次四次五次六次七次八次十次二十次,來的太快太急太頻繁,傷口還未結痂,又補上了一刀,或許刀的口子細薄,劃在健康的皮膚上就像蟲子咬了一口,沒什麼感覺。
但由於我的神經質(用專業一點的術語來說:過敏),所以皮膚上的口子很快的,悶著,就開始化膿潰爛。
就這樣一刀又一刀,細薄如紙的刀口畫在發膿的地方。
同一個癥結。
我想是這樣的。
我怕痛,所以我盡量瀟灑。
雖然我不說,有些事我記得很清楚。
你不能期待我在受傷之後還能說出多溫暖多有人情味的話,你也不能期待我的招呼得不到任何回應之後還會有心思噓寒問暖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只是個人,我僅僅是個人。
如果你也是的話,那麼我為什麼不是?我是一個無比神經質到了心理變態程度的人啊。
之前有段時間我嘗試,嘗試神化自己,嘗試博愛溫暖,但我發現我不是那塊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隨時隨地可以接收他人負面情緒的料子。而當我們都在低潮,怎麼辦?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決定反擊與否,近年來我的反擊漸趨無力,膿不擠出來只等著發爛。
我現在跟你說話之前常常得要思考很久,說出去之後會不會被否定,會不會被攻擊,會不會被澆冷水,曾經我想跟你談我的夢,但是才剛起步就被否定。
你是無心,你一直習慣那種說話方式,但我過敏。所以我現在試著以你對待我的方式來對待你,如果你覺得被刺傷了,恭喜,你跟我有過同樣的痛。(沒錯你沒看錯,我是,是有心的,但只是偶爾,至於多出來的幾次配額,我想我是真的被同化了)
(忘了說我其實是個記恨的人,但不是每次,你現在的傷搞不好是你幾年前戳過我的回禮)
沒有一個人能夠在任何一段時間都摸透另一個人,因為他們會變,環境的改變牽著兩個(曾經)相同的價值觀走上不同的路,一次路向的改變就需要一次陣痛來磨合。
也許六年前的我是這樣,三年前的我是這樣,一年前的我是這樣,今天的我不再是這樣。
曾經是對的,今天或許不再是了,相處的模式必須隨時調整。
所以我想,我們現在是在磨合。
是的,我還是愛你,我也承認和你在一起很快樂,非常快樂。
但是我發覺有時候我們需要冷靜。
有時候,我們過度消費了這份關係。
有時候,我們不適合面對面直接接收對方的情緒,我們都很任性。(我有時候,任性得可怕)
有時候,我們都視對方為一個再理所當然不過的存在。
有時候,我們彼此比較相互攻擊,因為我們太相近。(我不太想點出,但事實如此)
有時候,我們忘了彼此都是活生生的人,所以不完美。
有時候,我們過度揣測了對方的心意。
有時候我想,我們得試著重新找出對方身上仍然吸引自己的地方。
隨著時間,我們或許已經不再是當初彼此記憶裡的那個對方了,我們需要下載更新檔。
我先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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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很可愛,你有很多優點,我很想繼續跟你做朋友。
以下是現在的我。
我怕寂寞,但不是常常,我常生病,病的時候更寂寞,更易怒,更焦躁。
這個時候,如果我的外表還算溫馴,就靜靜的讓我窩著吧,不要出言安慰我,如果我要求,只要一個擁抱,一聲:GLO乖喔。就夠了。(這個時候的我不想用腦子去討論什麼人生大道理)
如果我渾身是刺,請提醒我把刺收好(這個時候可以說:你偏激了),然後離我遠遠的,直到我自己找上門。
如果我向你打招呼,請至少應一聲,或者,擁抱,不然我無法接話只能離開。
我想,我正在練習如何表達,委婉的,至少,不傷人。請給我時間,我正學習讓刺在不必要時變得柔軟。
激烈的言詞請收回吧,我不是個激將法有用的人,斥責只會讓我變成刺蝟。
而我希望我們站在平等的立場,我不習慣被馴服,我內心住著一頭獸,會低頭是因為我愛你(你,泛指每個我低頭的人),而如果有一天我奔跑我咆哮,請不要驚訝,我本如此。
而我愛你的,有很多。
跟你在一起,至少,不用擔心被算計,被搾乾這檔事輪不到我,我知道你對我一向厚道。
你很可愛,讓人忍不住想擁抱。
你總是逗我開心,逗我笑。
你總是陪我聊天,不管多晚。
你(不在情緒中時)很貼心,很暖。
你努力,努力讓自己變的更好。
你很善良,是非對錯你都分的清。
你心軟,你手巧,還有很多,可是我覺得再打下去好像會變成拉子告白文= =
握握手,你好嗎?
讓我們重新做一次朋友,好嗎?我不想失去你,那樣的話,我的人生中會有個怎麼樣也彌補不了的遺憾。
I LOVE YOU
(喂,我是個性向正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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