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繁華,也墮落。

  她在冷漠的人群裡載浮載沉,為的只是尋找一具抱起來不那麼有距離的軀體。

  然而,男人的軀體被煙味和刺鼻的古龍水味密密包覆,肌膚與肌膚相貼時那過高的體溫與黏膩,總讓她覺得不自在;女人的身體好一點,柔軟馥郁,但也只有那麼一點,她討厭和著她們汗水流下的那些紅紅綠綠。

  無論男女,她抱他們的時候總覺得隔了一層什麼,無形的卻如此清楚明白的告知,肌膚與肌膚之間並不如他(她)們所以為(假裝)的如此緊密結合。

  有時候她會想拿起她皮包中的拆信刀從對方後頸一刀深深刺下緩緩抽出再沿著傷口將對方的皮一點也不剩的狠狠剝下讓對方赤裸裸真正赤裸裸的展現在她面前。

  像沉默的羔羊裡的野牛比爾一樣,不過她要的不是人皮,而是那具血淋淋卻真實的肉體。

  這種慾望在接近高潮時最為明顯,越墮落越狂亂腦內啡分泌得越旺盛,但在巔峰時卻感到格外的焦躁及空虛。

  所以無論是男人在她身上低吼著釋放或者是女人尖叫著和她相擁時,她總下意識的抓緊皮包,想要趁兩人靈肉的頻率看似最接近時下手,她總以為這樣一來就能夠達到她的目的。

  但她仍是理智的,而且在見面,上床,分手這種無盡沉淪的反覆循環裡,她漸漸的了解高潮的那一瞬間其實是兩人距離最為遙遠的時候──他(她)上了天堂,卻獨留她在寂寞的地獄裡荒涼。

  同時,她也了解兩顆寂寞的心與兩具寂寞的肉體碰撞所產生的結果是一樣的,一樣的慾火。

  今夜城市微雨,她雨中獨行。

  不撐傘,她在暗夜中最繁華也最墮落的昏暗燈光下狩獵著一樣的寂寞。

  雨水緊貼她的身軀,欲望的曲線。

  此刻的她既浪蕩也聖潔,是莉莉姆也是瑪麗亞,是女王也是奴隸。

  於是,一柳曼妙的背影渲染成整個城市的寂寞。








噢......最近流行的腸胃炎我中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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