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點真的很適合胡思亂想。


  室友睡死了,腦子開始累了,情緒低落到一個寫得出東西的境界。


  我想切割,跟某些東西做完整的切割,但是我無能為力。


  我想把那些東西通通砸爛。對,砸爛。


  我們統稱那些東西為S,something。


  S就像一道穿刺傷,看起來不嚴重,口子小,但是破傷風桿菌會沿著這道傷侵入你最深層、連氧氣也沒有的地方,然後就這樣將你擊潰。


  最後你是痙攣而死的。因為無法呼吸。


  這種感覺就跟魚在海裡卻沒有辦法使用牠的鰓一樣令人感到絕望。


  S同時也是吃芒果時沾到純白T恤上的汁。是草莓碰壞的那個部分。是文概報告裡的錯字。


  有的很輕易的就可以擺脫了,有的會跟著你一輩子。


  一輩子,很可怕的字眼。


  大寧說,我們要時時跟自己的內在對話。所以我今天問了我的內在。


  我問她(無疑她是名女性,驕蠻任性而暴力)該拿S怎麼辦?


  她說都砸爛都燒掉痛也沒關係流血也沒關係怎麼樣都無所謂(她似乎隨時都處於憤怒狀態)。她十分狠絕,她知道S中有些東西是我無法割捨的。


  她說隨便妳反正到時候妳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割捨就像蜥蜴斷尾求生那樣因為妳只愛自己妳最愛的始終是自己(她還很神經質)。
  

  我無法也不想反駁。跟自己對話比告解還痛還血淋淋,然而這種事就像嗑藥一樣,有過一次就停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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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貓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